第124章 鹹魚女主對照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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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鹹魚女主對照組（4）
柳如瀾聽得那叫一個雲裏霧裏, 她敢保證這比她高考還要難！
她看六妹妹的目光都變得崇拜了起來，雖然一直知道六妹妹過目不忘肯定是學神一樣的存在，但聽了課才能更真切的知道到底有多牛掰。
這樣的六妹妹要是生在現代就好了，一定能成為國家棟梁, 在這破古代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
柳如瀾吐槽著, 等鄔涵竹提問, 明度對答如流的那一刻, 她崇拜更甚了, 也更遺憾明度生錯了時代。
唉~
嘆完氣, 她趴在了桌上, 趴著趴著睡著了。
應了那句炎炎夏日正好眠，睡的可香甜了, 還嘴巴蠕動了兩下，許是夢見什麽好吃的了。
叫來逮人的紀玉燕在外面看到是又好氣又好笑, 在對比旁邊坐的端正的明度，那差距……
她都想把女兒立刻揪出來打一頓了。
直到休息時間, 紀玉燕才往裏走, 明度正要行禮被紀玉燕擡手阻止了。
她移步至柳如瀾身邊，手中的團扇拍了拍女兒的臉。
柳如瀾撓了撓, 眼睛都沒睜開一下就繼續睡了。
紀玉燕：“……”
她又拍了拍女兒的臉, 柳如瀾動了, 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這看得明度都在心裏為柳如瀾祈禱了。
“咳咳。”她低聲咳了兩下。
帶了內勁, 柳如瀾成功被弄醒了，她茫然的擡起頭，看到站著鄔涵竹的, 看的方向……
柳如瀾順著視線扭過頭對上了紀玉燕……那冒火的雙眼。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柳如瀾在心裏大喊, 面上還是能穩住的, 畢竟被罵的次數多了，總得有點進步。
“娘你怎麽來了？”
她都逃到六妹妹這了，還以為能逃過一劫，結果她娘還追過來了，至於麽至於麽。
紀玉燕：“我如果不來我還不知道你這麽用功。”最後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柳如瀾：“……”她娘這反話說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過獎過獎。”那她就好意思收下了。
紀玉燕直接一扇子丟她臉上，她怎麽生了這麽一個沒臉沒皮的女兒。
看著女兒如雪肌膚上被弄出來的紅印子，哪怕知道自己沒用勁兒，只是女兒皮膚嫩才紅的刺眼了些，但她還是心裏愧疚，止不住的心軟。
她想摸摸女兒的臉，仔細看看，但還是硬著聲音道：“跟我回去。”
柳如瀾倒是沒生氣，別看她老是氣紀玉燕，那是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優秀令人滿意的女兒。
古代女子過的不容易，她只是盡可能的讓自己過的舒服。
只不過在這個世道看起來十分離經叛道，她娘能這時候才忍不住朝她丟扇子，不得不說對她是真寬容。
柳如瀾乖乖跟在紀玉燕後面走了，臨走之前還不忘朝明度揮手作別。
【宿主，女主這是要慘了哦。】
明度：“不會。”夫人舍不得。
大姐柳如雲不在跟前，二哥柳翰誠因為是男兒郎，養到三歲就搬去了前院。
日常在身邊的就是柳如瀾，本就該偏寵一些，因為落水紀玉燕這份偏寵中多了更多的心軟。
柳如瀾又是會哭的孩子，寵著寵著，這份忍耐度就被不斷拉高。
要不是這樣，正常人也不會應了柳如瀾的要求，幫她尋來了男主。
說起來柳如瀾還有一年就要及笄，這會兒紀玉燕應該是在篩選佳婿。
既然是篩選，就會問過柳如瀾。
這一問……
柳如瀾還跑到她這躲著，安心睡大覺，明度表示：難怪氣成這樣。
但凡容忍度低一點的都會在進來的那一刻讓柳如瀾知道你娘生起氣來有多恐怖。
明度微微搖頭，坐下繼續聽課，按照柳如瀾在的時候那樣繼續上。
另一邊柳如瀾正上演著明場面。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紀玉燕實在想不通女兒怎麽會提出那麽離譜的要求，是不是誰在她女兒身邊胡說八道什麽了？
她的目光掃過柳如瀾的貼身丫鬟。
柳如瀾沒看到紀玉燕別樣的神情，低聲道：“娘，我認真考慮過。”
“你就是這麽考慮的？！”不等柳如瀾說完紀玉燕高聲蓋過了她。
什麽無父無母，什麽家有幼子，高門顯貴。
這除了最後一條簡直是在胡鬧。
紀玉燕想一遍臉黑幾度，柳如瀾連忙拉了拉她，免得氣的太過火，到時候她就真倒黴了。
“無父無母我上頭就沒有公婆壓著，讓我趕緊生子，也不用在他們跟前伺候，有孩子我就不用生了，生孩子多可怕，前兩年錢姨娘多得寵都蓋過了楊姨娘，就因為生孩子，人都沒了，留下小九和當初的六妹妹也沒什麽兩樣。”
“我也想過好日子，我的條件比別人好，挑的不算好，能選個高門，這以後也沒人給我氣受。”
柳如瀾老實的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
聽得紀玉燕腦袋疼，這都是哪來的那麽多的想法。
“無公婆壓著雖好，但也無人幫襯，而且沒了公婆這人定是克親命硬之人……”
柳如瀾哪裏不知道，但她不信這個啊，這就是封建迷信。
柳如瀾左耳進右耳出，看得紀玉燕又想甩扇子了。
“別人的孩子養不好。”
“吳朝以孝治國，他敢不孝順我？”就算不孝，她有錢有人，還有娘家，怕啥？
紀玉燕太陽穴抽疼，她都不知道女兒哪那麽多的歪理，聽著還挺想那麽回事，呸！
“你出去。”她一定是被氣糊塗了。
她要冷靜冷靜。
柳如瀾知道要給娘一個接受的過程，紀玉燕一說讓她走，她直接就走了。
紀玉燕：“……”
兒女都是債！
這事紀玉燕不可能讓人傳出來，明度也無從得知。
只能估摸劇情時間，推測是不是已經發生了。
有她這只蝴蝶在，有些事情變了也不一定。
不過一些重要劇情，她沒參與應該是改變不了的。
明度也不在意，一心和鄔涵竹商量壯大勢力。
其實鄔涵竹如果能離開柳府進展會更快，但她離開了和明度就不好聯絡了。
倒也不是不能信鴿聯絡，但不保險。
所以明度讓鄔涵竹在柳府多留了一年，柳如瀾及笄劇情正式展開，她的劇情將跟上腳步。
*
柳如瀾是柳府嫡次女，長女又成親多年，她及笄禮辦得尤為風光。
各家夫人閨秀都來了，嫡女和嫡女成一團，庶女和庶女成一團。
明度被記在紀玉燕名下，名義上算嫡女，但實際上還是庶出，母親還是最低等的丫鬟出身。
嫡女瞧不上，庶女嫉妒她可以擁有嫡出身份。
她是兩個圈子都不討喜，原主為此努力了許久，明度倒是樂意落個清靜。
明度觀完禮就到亭子裏躲清靜，沒有男賓，不可能會出現電視劇裏面的坐著坐著就有個男的誤入的情結。
不過，躲清靜的顯然不止她一個。
明度看著來人，一襲嫩綠衣裙，水靈靈的宛如一棵青菜，如果臉再白一點的話就更像了。宏熡玖⒈1淑源
對方看到明度訝異一下，很率性的坐了下來，倒是後面的丫鬟盯著明度，似有提防。
“你這有糕點嗎？”蔣紅瑩認得明度，聽了那群人嘰裏呱啦酸了一大堆。
明度算主人家，人家又提出來了，也不能當作不知道，“今日準備了不少水果茶點，我叫丫鬟去提，你可有喜歡的糕點？”
能自己挑那當然最好了，蔣紅瑩立刻道：“我喜歡甜的，像桂花糕那樣的。”
明度讓丫鬟去提桂花糕、綠豆糕和紅豆糕。
經了這一遭蔣紅瑩也跟明度打開了話頭，明度也知道了蔣紅瑩是常勝將軍蔣將軍的嫡女。
她從小在邊關長大，上個月才進京，京中閨秀一個都不認識，她是嫡女被劃分到嫡女圈子，但她們都看不上她長在邊關。
是以她跟明度一樣被排斥在外。
“我知道她們嫌我黑，嫌我糙，但她們不知道邊關苦寒，我這都算好了。”
邊關的老少爺們兒看著都比原本的年齡大，這兩年還有戰事發生，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她這點糙算什麽。
“她們不喜歡我，我還不想留在京城呢。”
系統315：【宿主你何時有了讓人見一面就推心置腹的能力？】關鍵是宿主就幫蔣紅瑩要了幾碟子糕點，其他什麽都沒做。
明度：“我也很想知道。”
兩人聊著糕點就被提回來了，擺在桌上紅的綠的白的，看著就讓人口齒生津。
蔣紅瑩早就餓了，“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就拿起了桂花糕。
明度則撚起一塊紅豆糕，她動作優雅吃的速度一點都不比蔣紅瑩慢，甚至還要快一些。
蔣紅瑩也是在明度要拿第二塊的時候發現的，看著明度那速度，她差點忘了要吃糕點。
她咽下糕點，“你是怎麽做到的？”
她以為吃的好看都要慢慢來。
她還十分嫌棄那些自詡大家閨秀的人，就那吃飯速度，在邊關尤其是軍營裏會沒飯吃的。
沒飯吃打仗就會沒力氣，沒力氣就會死在戰場上，而且吃的大口吃的快才香啊。
明度是她頭一個見到吃的好看又快的人。
“註意點就可以了。”明度一出生就被調換在窮人家長大，其實沒講究過這些，不過她吃相本來就不難看，後來因為穿梭時空身份適應身份，有了各種吃相。
但吃飯速度她是不會慢的，她算不上吃貨，但也挺喜歡吃的，慢吞吞的吃真的不香。
蔣紅瑩嘗試了一下，除了吃的難受，並沒有明度那份速度和美麗。
她決定不為難自己立馬改了回去。
兩人吃著糕點，一句話沒說，卻縈繞著輕松寫意。
然而一嬌聲打破了這股氛圍，“六姐你怎麽在這？讓妹妹我好找。”
柳如夢帶著人進了亭子，寬敞的亭子頓時變得擁擠起來。
柳如夢看向一旁的蔣紅瑩，她道柳如琉交好了誰，原來是邊關來的那誰。
“六姐竟然還偷偷帶了一位出來，不知這是哪位姐姐？”
明度看著她演，柳如夢小時候還好，後來長大了不知道是不是楊姨娘說的多了，她開始嫉恨明度搶了成為嫡女的機會。
特別是錢姨娘得寵的那兩年，楊姨娘失了寵，柳如夢的日子也相應的不好過了起來。
她的性格也更加擰巴，對著明度是次次鋒芒畢露。
見不著明度也會找著機會和她碰上，就想和她比個高低，讓母親知道當初的選擇是錯的。
明度為了清靜和她比了，柳如夢大敗卻沒有死心還想來個越挫越勇。
明度哪裏會跟她玩過家家一般的比拼，後面是一次都沒理過。
柳如夢身邊的小姐妹：“這是蔣姑娘，夢姐姐你居然不知道。”
柳如夢剛要開口，叫明度先搶了話頭，“七妹和我一樣在閨閣之中受先生教誨，不知道也無甚奇怪的，我也是今天才認識的蔣姑娘。”
在家鬧鬧就算了，將別人拉進來可就不像之前那麽簡單就過去了。
這個人還是蔣紅瑩。
這會兒戰事緊張，蔣將軍坐鎮邊關，蔣紅瑩在柳府受了欺負，就算她們爹現吏部左侍郎，和吏部尚書只差一步之遙，那也得避其鋒芒。
她眼鋒一掃，柳如夢心中一窒，像是被掐了脖子一樣說不出話來。
她萬分羞惱，她居然會怕柳如琉，她為什麽要怕她！
但柳如夢就是張不開嘴，氣的她臉都漲紅了。
她沒開口，剛才說話的小姐妹也沒開口。
明度視線掃過兩人，以及其他看戲的觀眾，“若是沒什麽事的話可否給我和蔣姑娘騰個地方？”
人家逐客令都下了，而且一堆人，互相能聞到對方的脂粉氣，難受的緊。
柳如夢又是個沒用的，看不成戲也就沒必要待下去了。
“我路上方才好像看到茉莉花開了，我去賞賞。”
“我同你一起。”
呼啦啦一群人撤了，留下一個柳如夢，柳如夢只能不甘轉身離開。
蔣紅瑩：“你家真熱鬧。”
明度：“還好，也不是天天這麽熱鬧。”
蔣紅瑩：“……”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接。
這天之後蔣紅瑩時常來柳府，也會給明度下帖子邀請她去蔣府。
明度也可以借機在外面轉轉了。
古代閨秀是貨真價實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屈指可數的幾次外出還是母親帶著柳府一眾女人去寺廟上香。
車夫換成了自己人，馬車裏頭也換了人。
明度換身衣服，易容一番去了宮閣。
宮閣是她創建的勢力，專門經營布莊、脂粉一些女人家的生意。
這些利潤大，一些女人來往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明度收攏的人主要是女人，還有一些孩子，其中有男孩，但他們不知道自己要幹的是什麽，只有經過考驗合格的人才會往上走，不然哪怕特別聰明只能待在最外圍。
這是一次女性革命，容不得有半點馬虎。
明度進了宮閣的後院，鄔涵竹迎了上來。
“主公。”
明度觀她精神奕奕，但面容憔悴，“先生還是不要太過操勞為好。”
這在古代搞個猝死她就罪過了。
鄔涵竹並不在意，她的每一分勞累都是值得的，被收攏來的女人日子更好過了，也為更多女人努力著。
她們在外奔走，比她還累，她又有何顏面去休息。
明度：“先生您活的越久能做到的越多。”
鄔涵竹沈默良久，“主公說的是。”
她之前就是怕自己完不成改天換地之事所以引導主公，但能活的更久，做的更多她又怎麽會不想？
明度又趁機提出讓她多鍛煉的事情，革命身體才是本錢。
鄔涵竹聽沒聽進去的，明度離開之前讓人盯著她。
鄔涵竹知道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同時心裏升起一股暖意。
明度借著蔣紅瑩出來的，柳府到蔣府，一個文臣一個武將，兩家不算近，但也沒太遠。
明度不能久留，緊趕慢趕處理完宮閣事務趕到蔣府外，上了柳府馬車，和人換回來。
馬車這才轉著車軲轆到了蔣府。
蔣紅瑩已經等了很久了，她得知明度要來就差人去大廚房定今日的菜單，起的也比平時早些。
明度一進府，都不等把人領過來蔣紅瑩就跑來迎接了，“你可算來了，我吩咐大廚房做了邊關的烤羊和手扒飯，叫你嘗嘗。”
蔣紅瑩好不容易交了明度這麽一個朋友，她本能的討好，偏向明度的喜好。
明明她本來十分不屑京城閨秀的做派，但等到了明度面前還是覺得自己粗枝大葉，邊關的一些東西和京城的相比也粗陋了些。
總是忍不住去適應自己不喜歡的東西，還是明度多次糾正，蔣紅瑩才放下心，跟明度分享邊關的美食和當地的風土人情。
“聽你說過好幾回了，等會兒我肯定多吃些。”
“放心吃，那只羊十個我和你都吃不完。”
烤全羊放在超級大盤子上端上來，手扒飯是用盆裝的。
烤全羊需要把肉片下來，大廚當場片了裝了小盤，然後又片了鋪在手扒飯上。
蔣紅瑩：“你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明度夾了一筷子，羊肉烤的赤紅油亮看著就特別有食欲，烤的味道又香得十分霸道，色香已全，就剩下味了。
明度塞進嘴裏，沒有蘸料的烤羊保留了羊肉本味，外酥裏嫩，甘甜中帶著焦香，又有一股辣味從舌尖蔓延，不是很辣，單純讓人食欲大增。
明度連吃了兩口才去吃盛好的手扒飯。
“好吃吧，雖然不及京城精致講究，但也有著特有風味，你也就只能在我這吃到這麽正宗的邊關烤全羊和手扒飯了。”蔣紅瑩說著說著有些想家了，雖然這裏也是她家，但她在邊關長大，她爹娘兄長們也還在邊關，只有她和祖母回到京城。
每天都被悶在府裏，不像在邊關，悶了就騎馬在外面跑兩圈，天高地闊，什麽煩惱都會被吹散。
這裏只有四角天空，一日覆一日。
要不是和如琉交好，她怕是早就悶死了。
明度：“你若想騎馬可以到城外莊子上，雖不及邊關開闊，但也比在府裏坐井觀天強。”
蔣紅瑩眨了下眼，她剛剛把心裏話說出去了嗎？
這個不是很重要，“那我們這就去跟祖母講。”
明度：“今日已晚，改日如何？”
她也正好可以多出來走走。
蔣紅瑩答應了，不過她等不及，當晚就去老夫人那裏用膳，提了這件事。
老夫人最疼這個唯一的蔣家姑娘，無有不應。
若不是身子骨不及從前她都想跟著一起去了。
老夫人一答應蔣紅瑩也不想多等一日，派了人來下帖子。
帖子都要先過紀玉燕的手，她最近一直盯著柳如瀾，帖子就送到了兩人眼前。
柳如瀾：“我也想跟六妹妹去騎馬！”
只要不在家裏聽母親念叨，學習什麽規矩，別說騎馬，就是出去跑一圈都可以。
何況她挺想騎馬的，這在現代可是有錢人的專屬活動。
她現在也是有錢人了，趕緊安排上。
紀玉燕向來拿這個小女兒沒辦法，等帖子送到明度手裏便多了一個柳如瀾。
兩人出發前往蔣府，再一同去往郊外的莊子。
蔣紅瑩瞥了好幾眼柳如瀾，因為柳如夢的關系，加上嫡女都很瞧不上庶女，她提防著柳如瀾整幺蛾子。
然而柳如瀾比她還隨性的坐姿，豪放的吃東西模樣打破了蔣紅瑩的三觀。
蔣紅瑩看向明度，眼睛都在寫著，‘這是你姐？？？’
明度：“……”
女主就是這樣，不用太代入京中閨秀。
不過這樣蔣紅瑩也放下了戒心，兩人很快就處到了一起（？）。
明度看著自己被兩人一人抓一只的手臂。
古代馬車不快，京城又是天子腳下，人多而密，馬車還得放慢速度。
到城門口一個多時辰都過去了，再從城門口到莊子上又花了一個時辰。
一天過去了半天，路也不像現代那樣，三人屁股都要顛八瓣兒了。
明度有武功在身還好，蔣紅瑩有從邊關進京的經驗有對比，這只是小兒科了。
最慘的就是柳如瀾，她頂多在城內去過金銀鋪子、布莊，坐馬車的時間不算久，還是城內的好路。
這坐這麽久又是這破路，別說屁股了，她暈車都要搞出來了。
剛出來還神采奕奕準備‘大展拳腳’的柳如瀾倚靠著明度，像是沒了骨頭的貓，蔫瘩瘩的。
蔣紅瑩見狀也靠著明度，她也不是很舒服。
在明度變成夾心餅幹，即將被夾沒了之際到了莊子。
一下車柳如瀾就精神了，一度讓蔣紅瑩懷疑剛才她在車上是裝的。
蔣紅瑩偷偷瞥了柳如瀾好幾眼。
明度揉揉眉心，她怎麽感覺自己陷入了修羅場，但她們三個都是女的，女的啊。
系統315：【宿主百合花，蕾絲邊了解一下。】
明度：“這麽清楚，你以前體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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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瀾聽得那叫一個雲裏霧裏, 她敢保證這比她高考還要難！
她看六妹妹的目光都變得崇拜了起來，雖然一直知道六妹妹過目不忘肯定是學神一樣的存在，但聽了課才能更真切的知道到底有多牛掰。
這樣的六妹妹要是生在現代就好了，一定能成為國家棟梁, 在這破古代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
柳如瀾吐槽著, 等鄔涵竹提問, 明度對答如流的那一刻, 她崇拜更甚了, 也更遺憾明度生錯了時代。
唉~
嘆完氣, 她趴在了桌上, 趴著趴著睡著了。
應了那句炎炎夏日正好眠，睡的可香甜了, 還嘴巴蠕動了兩下，許是夢見什麽好吃的了。
叫來逮人的紀玉燕在外面看到是又好氣又好笑, 在對比旁邊坐的端正的明度，那差距……
她都想把女兒立刻揪出來打一頓了。
直到休息時間, 紀玉燕才往裏走, 明度正要行禮被紀玉燕擡手阻止了。
她移步至柳如瀾身邊，手中的團扇拍了拍女兒的臉。
柳如瀾撓了撓, 眼睛都沒睜開一下就繼續睡了。
紀玉燕：“……”
她又拍了拍女兒的臉, 柳如瀾動了, 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這看得明度都在心裏為柳如瀾祈禱了。
“咳咳。”她低聲咳了兩下。
帶了內勁, 柳如瀾成功被弄醒了，她茫然的擡起頭，看到站著鄔涵竹的, 看的方向……
柳如瀾順著視線扭過頭對上了紀玉燕……那冒火的雙眼。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柳如瀾在心裏大喊, 面上還是能穩住的, 畢竟被罵的次數多了，總得有點進步。
“娘你怎麽來了？”
她都逃到六妹妹這了，還以為能逃過一劫，結果她娘還追過來了，至於麽至於麽。
紀玉燕：“我如果不來我還不知道你這麽用功。”最後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柳如瀾：“……”她娘這反話說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過獎過獎。”那她就好意思收下了。
紀玉燕直接一扇子丟她臉上，她怎麽生了這麽一個沒臉沒皮的女兒。
看著女兒如雪肌膚上被弄出來的紅印子，哪怕知道自己沒用勁兒，只是女兒皮膚嫩才紅的刺眼了些，但她還是心裏愧疚，止不住的心軟。
她想摸摸女兒的臉，仔細看看，但還是硬著聲音道：“跟我回去。”
柳如瀾倒是沒生氣，別看她老是氣紀玉燕，那是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優秀令人滿意的女兒。
古代女子過的不容易，她只是盡可能的讓自己過的舒服。
只不過在這個世道看起來十分離經叛道，她娘能這時候才忍不住朝她丟扇子，不得不說對她是真寬容。
柳如瀾乖乖跟在紀玉燕後面走了，臨走之前還不忘朝明度揮手作別。
【宿主，女主這是要慘了哦。】
明度：“不會。”夫人舍不得。
大姐柳如雲不在跟前，二哥柳翰誠因為是男兒郎，養到三歲就搬去了前院。
日常在身邊的就是柳如瀾，本就該偏寵一些，因為落水紀玉燕這份偏寵中多了更多的心軟。
柳如瀾又是會哭的孩子，寵著寵著，這份忍耐度就被不斷拉高。
要不是這樣，正常人也不會應了柳如瀾的要求，幫她尋來了男主。
說起來柳如瀾還有一年就要及笄，這會兒紀玉燕應該是在篩選佳婿。
既然是篩選，就會問過柳如瀾。
這一問……
柳如瀾還跑到她這躲著，安心睡大覺，明度表示：難怪氣成這樣。
但凡容忍度低一點的都會在進來的那一刻讓柳如瀾知道你娘生起氣來有多恐怖。
明度微微搖頭，坐下繼續聽課，按照柳如瀾在的時候那樣繼續上。
另一邊柳如瀾正上演著明場面。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紀玉燕實在想不通女兒怎麽會提出那麽離譜的要求，是不是誰在她女兒身邊胡說八道什麽了？
她的目光掃過柳如瀾的貼身丫鬟。
柳如瀾沒看到紀玉燕別樣的神情，低聲道：“娘，我認真考慮過。”
“你就是這麽考慮的？！”不等柳如瀾說完紀玉燕高聲蓋過了她。
什麽無父無母，什麽家有幼子，高門顯貴。
這除了最後一條簡直是在胡鬧。
紀玉燕想一遍臉黑幾度，柳如瀾連忙拉了拉她，免得氣的太過火，到時候她就真倒黴了。
“無父無母我上頭就沒有公婆壓著，讓我趕緊生子，也不用在他們跟前伺候，有孩子我就不用生了，生孩子多可怕，前兩年錢姨娘多得寵都蓋過了楊姨娘，就因為生孩子，人都沒了，留下小九和當初的六妹妹也沒什麽兩樣。”
“我也想過好日子，我的條件比別人好，挑的不算好，能選個高門，這以後也沒人給我氣受。”
柳如瀾老實的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
聽得紀玉燕腦袋疼，這都是哪來的那麽多的想法。
“無公婆壓著雖好，但也無人幫襯，而且沒了公婆這人定是克親命硬之人……”
柳如瀾哪裏不知道，但她不信這個啊，這就是封建迷信。
柳如瀾左耳進右耳出，看得紀玉燕又想甩扇子了。
“別人的孩子養不好。”
“吳朝以孝治國，他敢不孝順我？”就算不孝，她有錢有人，還有娘家，怕啥？
紀玉燕太陽穴抽疼，她都不知道女兒哪那麽多的歪理，聽著還挺想那麽回事，呸！
“你出去。”她一定是被氣糊塗了。
她要冷靜冷靜。
柳如瀾知道要給娘一個接受的過程，紀玉燕一說讓她走，她直接就走了。
紀玉燕：“……”
兒女都是債！
這事紀玉燕不可能讓人傳出來，明度也無從得知。
只能估摸劇情時間，推測是不是已經發生了。
有她這只蝴蝶在，有些事情變了也不一定。
不過一些重要劇情，她沒參與應該是改變不了的。
明度也不在意，一心和鄔涵竹商量壯大勢力。
其實鄔涵竹如果能離開柳府進展會更快，但她離開了和明度就不好聯絡了。
倒也不是不能信鴿聯絡，但不保險。
所以明度讓鄔涵竹在柳府多留了一年，柳如瀾及笄劇情正式展開，她的劇情將跟上腳步。
*
柳如瀾是柳府嫡次女，長女又成親多年，她及笄禮辦得尤為風光。
各家夫人閨秀都來了，嫡女和嫡女成一團，庶女和庶女成一團。
明度被記在紀玉燕名下，名義上算嫡女，但實際上還是庶出，母親還是最低等的丫鬟出身。
嫡女瞧不上，庶女嫉妒她可以擁有嫡出身份。
她是兩個圈子都不討喜，原主為此努力了許久，明度倒是樂意落個清靜。
明度觀完禮就到亭子裏躲清靜，沒有男賓，不可能會出現電視劇裏面的坐著坐著就有個男的誤入的情結。
不過，躲清靜的顯然不止她一個。
明度看著來人，一襲嫩綠衣裙，水靈靈的宛如一棵青菜，如果臉再白一點的話就更像了。宏熡玖⒈1淑源
對方看到明度訝異一下，很率性的坐了下來，倒是後面的丫鬟盯著明度，似有提防。
“你這有糕點嗎？”蔣紅瑩認得明度，聽了那群人嘰裏呱啦酸了一大堆。
明度算主人家，人家又提出來了，也不能當作不知道，“今日準備了不少水果茶點，我叫丫鬟去提，你可有喜歡的糕點？”
能自己挑那當然最好了，蔣紅瑩立刻道：“我喜歡甜的，像桂花糕那樣的。”
明度讓丫鬟去提桂花糕、綠豆糕和紅豆糕。
經了這一遭蔣紅瑩也跟明度打開了話頭，明度也知道了蔣紅瑩是常勝將軍蔣將軍的嫡女。
她從小在邊關長大，上個月才進京，京中閨秀一個都不認識，她是嫡女被劃分到嫡女圈子，但她們都看不上她長在邊關。
是以她跟明度一樣被排斥在外。
“我知道她們嫌我黑，嫌我糙，但她們不知道邊關苦寒，我這都算好了。”
邊關的老少爺們兒看著都比原本的年齡大，這兩年還有戰事發生，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她這點糙算什麽。
“她們不喜歡我，我還不想留在京城呢。”
系統315：【宿主你何時有了讓人見一面就推心置腹的能力？】關鍵是宿主就幫蔣紅瑩要了幾碟子糕點，其他什麽都沒做。
明度：“我也很想知道。”
兩人聊著糕點就被提回來了，擺在桌上紅的綠的白的，看著就讓人口齒生津。
蔣紅瑩早就餓了，“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就拿起了桂花糕。
明度則撚起一塊紅豆糕，她動作優雅吃的速度一點都不比蔣紅瑩慢，甚至還要快一些。
蔣紅瑩也是在明度要拿第二塊的時候發現的，看著明度那速度，她差點忘了要吃糕點。
她咽下糕點，“你是怎麽做到的？”
她以為吃的好看都要慢慢來。
她還十分嫌棄那些自詡大家閨秀的人，就那吃飯速度，在邊關尤其是軍營裏會沒飯吃的。
沒飯吃打仗就會沒力氣，沒力氣就會死在戰場上，而且吃的大口吃的快才香啊。
明度是她頭一個見到吃的好看又快的人。
“註意點就可以了。”明度一出生就被調換在窮人家長大，其實沒講究過這些，不過她吃相本來就不難看，後來因為穿梭時空身份適應身份，有了各種吃相。
但吃飯速度她是不會慢的，她算不上吃貨，但也挺喜歡吃的，慢吞吞的吃真的不香。
蔣紅瑩嘗試了一下，除了吃的難受，並沒有明度那份速度和美麗。
她決定不為難自己立馬改了回去。
兩人吃著糕點，一句話沒說，卻縈繞著輕松寫意。
然而一嬌聲打破了這股氛圍，“六姐你怎麽在這？讓妹妹我好找。”
柳如夢帶著人進了亭子，寬敞的亭子頓時變得擁擠起來。
柳如夢看向一旁的蔣紅瑩，她道柳如琉交好了誰，原來是邊關來的那誰。
“六姐竟然還偷偷帶了一位出來，不知這是哪位姐姐？”
明度看著她演，柳如夢小時候還好，後來長大了不知道是不是楊姨娘說的多了，她開始嫉恨明度搶了成為嫡女的機會。
特別是錢姨娘得寵的那兩年，楊姨娘失了寵，柳如夢的日子也相應的不好過了起來。
她的性格也更加擰巴，對著明度是次次鋒芒畢露。
見不著明度也會找著機會和她碰上，就想和她比個高低，讓母親知道當初的選擇是錯的。
明度為了清靜和她比了，柳如夢大敗卻沒有死心還想來個越挫越勇。
明度哪裏會跟她玩過家家一般的比拼，後面是一次都沒理過。
柳如夢身邊的小姐妹：“這是蔣姑娘，夢姐姐你居然不知道。”
柳如夢剛要開口，叫明度先搶了話頭，“七妹和我一樣在閨閣之中受先生教誨，不知道也無甚奇怪的，我也是今天才認識的蔣姑娘。”
在家鬧鬧就算了，將別人拉進來可就不像之前那麽簡單就過去了。
這個人還是蔣紅瑩。
這會兒戰事緊張，蔣將軍坐鎮邊關，蔣紅瑩在柳府受了欺負，就算她們爹現吏部左侍郎，和吏部尚書只差一步之遙，那也得避其鋒芒。
她眼鋒一掃，柳如夢心中一窒，像是被掐了脖子一樣說不出話來。
她萬分羞惱，她居然會怕柳如琉，她為什麽要怕她！
但柳如夢就是張不開嘴，氣的她臉都漲紅了。
她沒開口，剛才說話的小姐妹也沒開口。
明度視線掃過兩人，以及其他看戲的觀眾，“若是沒什麽事的話可否給我和蔣姑娘騰個地方？”
人家逐客令都下了，而且一堆人，互相能聞到對方的脂粉氣，難受的緊。
柳如夢又是個沒用的，看不成戲也就沒必要待下去了。
“我路上方才好像看到茉莉花開了，我去賞賞。”
“我同你一起。”
呼啦啦一群人撤了，留下一個柳如夢，柳如夢只能不甘轉身離開。
蔣紅瑩：“你家真熱鬧。”
明度：“還好，也不是天天這麽熱鬧。”
蔣紅瑩：“……”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接。
這天之後蔣紅瑩時常來柳府，也會給明度下帖子邀請她去蔣府。
明度也可以借機在外面轉轉了。
古代閨秀是貨真價實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屈指可數的幾次外出還是母親帶著柳府一眾女人去寺廟上香。
車夫換成了自己人，馬車裏頭也換了人。
明度換身衣服，易容一番去了宮閣。
宮閣是她創建的勢力，專門經營布莊、脂粉一些女人家的生意。
這些利潤大，一些女人來往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明度收攏的人主要是女人，還有一些孩子，其中有男孩，但他們不知道自己要幹的是什麽，只有經過考驗合格的人才會往上走，不然哪怕特別聰明只能待在最外圍。
這是一次女性革命，容不得有半點馬虎。
明度進了宮閣的後院，鄔涵竹迎了上來。
“主公。”
明度觀她精神奕奕，但面容憔悴，“先生還是不要太過操勞為好。”
這在古代搞個猝死她就罪過了。
鄔涵竹並不在意，她的每一分勞累都是值得的，被收攏來的女人日子更好過了，也為更多女人努力著。
她們在外奔走，比她還累，她又有何顏面去休息。
明度：“先生您活的越久能做到的越多。”
鄔涵竹沈默良久，“主公說的是。”
她之前就是怕自己完不成改天換地之事所以引導主公，但能活的更久，做的更多她又怎麽會不想？
明度又趁機提出讓她多鍛煉的事情，革命身體才是本錢。
鄔涵竹聽沒聽進去的，明度離開之前讓人盯著她。
鄔涵竹知道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同時心裏升起一股暖意。
明度借著蔣紅瑩出來的，柳府到蔣府，一個文臣一個武將，兩家不算近，但也沒太遠。
明度不能久留，緊趕慢趕處理完宮閣事務趕到蔣府外，上了柳府馬車，和人換回來。
馬車這才轉著車軲轆到了蔣府。
蔣紅瑩已經等了很久了，她得知明度要來就差人去大廚房定今日的菜單，起的也比平時早些。
明度一進府，都不等把人領過來蔣紅瑩就跑來迎接了，“你可算來了，我吩咐大廚房做了邊關的烤羊和手扒飯，叫你嘗嘗。”
蔣紅瑩好不容易交了明度這麽一個朋友，她本能的討好，偏向明度的喜好。
明明她本來十分不屑京城閨秀的做派，但等到了明度面前還是覺得自己粗枝大葉，邊關的一些東西和京城的相比也粗陋了些。
總是忍不住去適應自己不喜歡的東西，還是明度多次糾正，蔣紅瑩才放下心，跟明度分享邊關的美食和當地的風土人情。
“聽你說過好幾回了，等會兒我肯定多吃些。”
“放心吃，那只羊十個我和你都吃不完。”
烤全羊放在超級大盤子上端上來，手扒飯是用盆裝的。
烤全羊需要把肉片下來，大廚當場片了裝了小盤，然後又片了鋪在手扒飯上。
蔣紅瑩：“你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明度夾了一筷子，羊肉烤的赤紅油亮看著就特別有食欲，烤的味道又香得十分霸道，色香已全，就剩下味了。
明度塞進嘴裏，沒有蘸料的烤羊保留了羊肉本味，外酥裏嫩，甘甜中帶著焦香，又有一股辣味從舌尖蔓延，不是很辣，單純讓人食欲大增。
明度連吃了兩口才去吃盛好的手扒飯。
“好吃吧，雖然不及京城精致講究，但也有著特有風味，你也就只能在我這吃到這麽正宗的邊關烤全羊和手扒飯了。”蔣紅瑩說著說著有些想家了，雖然這裏也是她家，但她在邊關長大，她爹娘兄長們也還在邊關，只有她和祖母回到京城。
每天都被悶在府裏，不像在邊關，悶了就騎馬在外面跑兩圈，天高地闊，什麽煩惱都會被吹散。
這裏只有四角天空，一日覆一日。
要不是和如琉交好，她怕是早就悶死了。
明度：“你若想騎馬可以到城外莊子上，雖不及邊關開闊，但也比在府裏坐井觀天強。”
蔣紅瑩眨了下眼，她剛剛把心裏話說出去了嗎？
這個不是很重要，“那我們這就去跟祖母講。”
明度：“今日已晚，改日如何？”
她也正好可以多出來走走。
蔣紅瑩答應了，不過她等不及，當晚就去老夫人那裏用膳，提了這件事。
老夫人最疼這個唯一的蔣家姑娘，無有不應。
若不是身子骨不及從前她都想跟著一起去了。
老夫人一答應蔣紅瑩也不想多等一日，派了人來下帖子。
帖子都要先過紀玉燕的手，她最近一直盯著柳如瀾，帖子就送到了兩人眼前。
柳如瀾：“我也想跟六妹妹去騎馬！”
只要不在家裏聽母親念叨，學習什麽規矩，別說騎馬，就是出去跑一圈都可以。
何況她挺想騎馬的，這在現代可是有錢人的專屬活動。
她現在也是有錢人了，趕緊安排上。
紀玉燕向來拿這個小女兒沒辦法，等帖子送到明度手裏便多了一個柳如瀾。
兩人出發前往蔣府，再一同去往郊外的莊子。
蔣紅瑩瞥了好幾眼柳如瀾，因為柳如夢的關系，加上嫡女都很瞧不上庶女，她提防著柳如瀾整幺蛾子。
然而柳如瀾比她還隨性的坐姿，豪放的吃東西模樣打破了蔣紅瑩的三觀。
蔣紅瑩看向明度，眼睛都在寫著，‘這是你姐？？？’
明度：“……”
女主就是這樣，不用太代入京中閨秀。
不過這樣蔣紅瑩也放下了戒心，兩人很快就處到了一起（？）。
明度看著自己被兩人一人抓一只的手臂。
古代馬車不快，京城又是天子腳下，人多而密，馬車還得放慢速度。
到城門口一個多時辰都過去了，再從城門口到莊子上又花了一個時辰。
一天過去了半天，路也不像現代那樣，三人屁股都要顛八瓣兒了。
明度有武功在身還好，蔣紅瑩有從邊關進京的經驗有對比，這只是小兒科了。
最慘的就是柳如瀾，她頂多在城內去過金銀鋪子、布莊，坐馬車的時間不算久，還是城內的好路。
這坐這麽久又是這破路，別說屁股了，她暈車都要搞出來了。
剛出來還神采奕奕準備‘大展拳腳’的柳如瀾倚靠著明度，像是沒了骨頭的貓，蔫瘩瘩的。
蔣紅瑩見狀也靠著明度，她也不是很舒服。
在明度變成夾心餅幹，即將被夾沒了之際到了莊子。
一下車柳如瀾就精神了，一度讓蔣紅瑩懷疑剛才她在車上是裝的。
蔣紅瑩偷偷瞥了柳如瀾好幾眼。
明度揉揉眉心，她怎麽感覺自己陷入了修羅場，但她們三個都是女的，女的啊。
系統315：【宿主百合花，蕾絲邊了解一下。】
明度：“這麽清楚，你以前體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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